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673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16
0楼  发表于: 2024-09-16 00:17

[武侠]覆雨邪情-13

  

第072章 大闹礼堂

楚江南刚要答话,谷倩莲忽地眉头一皱,身后风声传来,楚江南眼角感到人影一闪,回过头来时,魅剑公子刁辟情破窗而出,双脚凌空虚踏,燕子般飞上屋檐,转眼不见。
早已认出楚江南的刁辟情险些被吓破了胆,没想到自己得到消息,本来准备半路截杀双修府最优秀的精锐,他密切留意两人的一举一动,见他和谷倩莲耍花腔,抓住机会,溜之大吉。
楚江南虎躯一震,冰炎二重劲瞬间冲破、解开被谷倩莲内力封闭的穴道,笑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他已经被我吓跑了。”
“你……你……”
谷倩莲指着楚江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个刚刚还被她判定为武功低下的人,居然冲开了自己秘制手法的点穴,而且更狂言魅剑公子刁辟情是被他吓跑的,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什么我……”
楚江南伸手将谷倩莲的小手抓在手里,揉啊捏啊,尽情的感受佳人素手的柔软和滑腻,“你快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双修府的人?”
谷倩莲一时间被楚江南的话像蒙住了,忘了抽回正被他猛吃豆腐的玉手,怒气冲冲道:“谁冒充了?人家本来就是双修府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双修府的人,楚江南心中坏笑,面上不动声色,沉声冷笑道:“嘿嘿,你想不到吧!我可是见过双修府谷姑娘的,想骗我,门都没有。”
“你见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不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有见过你。”
谷倩莲娇嗔浅怒,莲足一跺,终于想到自己的手还被楚江南握在掌中,俏脸一红,蓦地将他揉得发红的小手从楚江南的魔掌中抽了出来。
楚江南一脸正色道:“谷姑娘可是去过我府上作客的,根本不是你这个样子。”
谷倩莲似乎真的急了,娇声道:“那是什么样子?”
楚江南滔滔不绝道:“谷姑娘年纪在二十七、八间,腰肢像水桶般粗肥,双目瞪大时寒光闪闪……”
“你……你胡说……”
谷倩莲这小妮子从来都是她戏弄别人,没想到居然遇见了克星,被楚江南一通说辞气得不行,连他先前隐瞒武功,欺骗自己的事情也暂时放过了。
“我胡说!怎么可能!”
楚江南指着自己的鼻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邪笑道:“谷姑娘可是和玲珑一起来的,而且我们还说了话,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听到楚江南说出玲珑的名字,谷倩莲终于明白了,纤手抚着额头,编贝般细密的皓齿轻咬粉.唇,心中无声呐喊一声:素香姐……
楚江南在说出玲珑的时候,也简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是那位东溟派少主,符合双修府选婿条件的男子。
“人家不管啦!我是谷倩莲,谷倩莲,谷倩莲……”
谷倩莲突然伸手拉着楚江南衣袖,用力摇晃起来,一副不依不饶,若是楚江南不认同,他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楚江南耸了耸肩,姿势潇洒自然,煞是好看,“没想到双修府的小精灵除了调皮撒娇外,耍无赖也这么厉害。”
“你真的相信了?”
谷倩莲美眸盈盈,漆黑中微微泛着浅蓝的瞳孔注视着她,目光大胆而直接。
“你既然能拿出双修府秘制的七毒丸,对手又是江湖三大邪窑之一的魁影剑派的魁剑公子刁辟情,我又怎么会怀疑你的身份。”
楚江南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传递的意思很明白,我是逗你的。
谷倩莲娇呼一声,瞪大美眸,嗔道:“原来你在戏弄人家。”
“没有,没有。”
楚江南大呼冤枉,辩解道:“我知道你是双修府的人,可玲珑上次带来的谷姑娘确实不是你啊!”
谷倩莲哼哼两声,气呼呼的,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下这个暗亏。
“言归正传。”
楚江南咳嗽一声道,肃颜正色道:“你怎么会到长沙府来?为怎么会惹上刁辟情这个煞星?”
谷倩莲美眸狠狠腕了楚江南一眼,那一瞥的风情差点让他骨头都酥了,声音凶巴巴道:“人家当然是来为玲珑妹子讨债来了,你不是也来了吗?刁辟情那坏蛋在人家刚一出了双修府,就吊死鬼般追在人家身后,我早晚要他好看。”
楚江南暗道一声原来如此,既然两人目的一致,那就结伴同行吧!
长沙府,湘水帮。
湘水帮乃是长沙府一带有名的黑道帮会,除了雄霸洞庭湖,及长江流域的怒蛟帮外,便数湘水帮了。
前任帮主尚穆仁一柄长刀使得出神入化,水泼不进,九九八十一招家传“五虎断门刀”是中原武林中少有的全是进攻招数的刀法,堪称一绝。
今天,尚穆仁实在很高兴,因为今天是自己的长子,湘水帮现任帮主尚亭大婚的日子,媳妇是尚亭的同门师妹,两人自幼同门学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算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长沙帮交游广布天下,出席寿宴的南来北往的江湖好汉着实不少,在长沙的武林豪杰倾巢而出,纷纷前来。面子是大家给的,江湖中人爱凑热闹,自古始然。
长沙府本地名门大派,身为八派外最大门派丹清派也送来了大礼,甚至八派联盟也遣了人来观礼,给了长沙帮好大的面子。残暴的蒙人被赶出中原,没有魔师宫的威胁,中原武林和谐得很。
尚亭自大狂傲,意得志满,如今小登科,新婚之喜,自然大摆婚宴。
长沙府城内,湘水帮帮众广施粥饭,救济贫民,更令得城内万人空巷,争着去尚府拜会。
吉时将近,宾客盈门。
尚穆仁亲热地拉着丹清派“飘柔剑”工房生进入区家可容近百人观礼的大堂,他春风满面地将舒伦让在主客的席位上,自己大马金刀端坐在大堂正中。
“今日能得工老亲自上门贺喜,老朽受宠若惊。”
尚穆仁笑地说道:“只是,蜗居简陋招待不周,心内实在惶恐呀!”
工房生是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长相慈祥,留着一提山羊须,一对眼精灵非常,他可是丹清派的着名人物,而且还是丹清派现任掌门宁碧翠的师叔。
见惯了大场面工房生应付这种场合自然是行云流水如家常便饭一般了,笑道:“尚老弟太客气了。”
尚穆仁见工房生给足自己面子,他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道:“工老,等会儿观礼完毕,老朽一定好好陪你喝个尽兴。”
“那是自然。”
工房生抚了抚颌下胡须,大笑道:“这喜酒就是尚穆仁不陪我喝,我也是要喝个痛快的。”
这时,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入堂!”
的唱礼声响起,正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众来祝贺观礼的宾客纷纷停止喧哗闲谈,静待婚礼的进行,在喜婆的引领下,新郎新娘手牵中间缀着一个大红绣球的红绸慢慢步入喜堂。
尚亭身材挺拔气宇不凡,脸上的笑容满面,人生四大美事之一,“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他能像是拣了个大金元宝般笑的脸都开了花么?
新娘头罩红布,窥不见容貌,但身段婀娜多姿,浮凸有致,胸前两团硕.大的饱.满即使隐藏在红色礼服下,也让人惊叹那沉甸甸的分量和曲线的美感。纤细的蛮腰只堪盈盈一握,上翘的丰腴美.臀使人视线久久不愿偏移,再观其轻移莲步,风华娉婷,可以想见红盖头下必是一张天仙般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新郎新娘正对尚穆仁,在堂前停步,做好了三拜天地的准备。
众人屏息,等待司仪唱礼,在场虽有独身客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拜天地的场面,众人闭着眼睛也是知道过场的。
方在此时,一道雄浑苍劲,狂傲邪气的笑声在大堂门口突兀地响起:“哈哈哈,正所谓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大家汇聚一堂,看来今天真是好日子。”
众人瞬间炸了堂,愕然地回头望去,却见门口站着两人,一男一女,一俊一美。
先前说话的正是站在左首的青年男子,只见他身形修挺,身后背着一柄黑气长刀,俊朗不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坏坏的,邪邪的,却又带着一丝莫名吸引力的奇异笑容。
站在青年男子身旁的却是一位貌若天仙、风华绝代的如玉佳人,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粉面上一点朱唇,一袭黑色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那双微微泛着浅蓝色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醉。虽然身处万众瞩目的状况下,却没有半点慌乱不安的情绪,仿佛是被谪的天上仙女,纯净且不带丝毫烟火之气。
他们正是结伴而来的楚江南和谷倩莲,堂内众宾客被两人突兀而奇怪的出现,以及楚江南的邪气俊逸,谷倩莲绝世的容颜所惊呆,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沉静了片刻,尚穆仁压住心头怒意,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楚江南环视大堂一周,见坐在尚穆仁身旁的一名老者,身着丹清派的服饰,他虽不认得对方,但从他虚闭的小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对方显然是丹清派的重要人物。
“我身旁这位美女的名头太大,我怕说出来吓坏了你们。而我……”
楚江南哈哈一笑,大声道:“就是性格开朗,英俊潇洒,智勇双全,气宇不凡,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顾盼之间还带点神采飞扬;成熟稳重,温柔体贴,风趣幽默,勇敢正义,善解人意,老实巴交,回眸之间还带点年少轻狂,举世无双,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独一无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好男人。江湖人送外号‘铭刀邪少’的楚江南。呵呵,名字长了点,你们随便记一下好了……”
谷倩莲听楚江南说的有趣,俏脸微红,终是忍俊不禁,咯咯笑出声来。


第073章 邪少抢亲
红颜一笑,倾国倾城。
刹那之间,众人只觉春花灿烂、艳若桃李,人人为之倾倒不已,连一众前来观礼的女宾也被谷倩莲的娇美妩媚和天真可爱两种相互矛盾却又和谐统一的行状深深吸引。
工房生早在楚江南进来之时,便从楚江南身后那柄黑色长刀将他的身份认出来了他的真正身份,此刻听楚江南自曝家门,心内便是一惊。
东溟派不是在武昌府么?楚江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冲着湘水帮来的。
八派联盟高层早已通过气,对于楚江南采取一切可能的拉拢手段,姑且不论长老会对楚江南有何计划,自己都是不会和他冒然动手的,否则就算八派联盟同来的十八人一起上,可能也不会是楚江南的对手,鲁莽上前,只会坏事。
貌似自己和湘水帮的交情也新不是很深,关系不是很铁,范不着为此得罪声望如日中天的楚江南,自从他已一柄黑色长刀出道以来,风头之劲,年轻一辈无人敢慑其锋。
枪打出头鸟,这个时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八派联盟的人互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我为何而来,你心知肚明。若你真个不明白,嘿嘿,那就问问你的宝贝儿子。”
楚江南本就是为了捣乱而来,面对尚穆仁的冷言冷语,岂会正经和他对答,他哈哈笑道:“今天是你湘水帮大喜的日子,每个湘水帮的人都拿个百八十两的银子出来,就当是对伤害本少爷女人的补偿。对了,就从你这个老头子开始……”
楚江南如此一说,挑明了他不是无故上门捣乱,而是湘水帮有事得罪了他,这样一来,本来有些个热血上脑,想要替湘水帮打抱不平的人立刻声势全消。
话音刚落,楚江南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随手一扬,布袋便像被一只大手平托着,平平稳稳地徐徐飘向端坐大堂主位的尚穆仁,而且恰恰落在他的身前。
布袋口大张着,就好像是在狂笑,笑他尚穆仁怯懦无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江南歪着头,邪笑着补充道:“没有银子的,珠宝首饰也行,我不会嫌弃的,呵呵……”
尚穆仁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从楚江南这手扔布袋的功夫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已达气随意走,操控自如的境界,三个自己绑在一起也没可能打赢对方。
尚穆仁狠狠瞪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尚亭心中也一阵后悔,自己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鬼使神差的派人去袭击楚江南的人,以报他羞辱之仇,可是,没想到这煞星竟然寻来了……
尚穆仁身为主人,如何可以让楚江南这般任意妄为?江湖中人,最重脸面,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的事情,明知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非楚江南之敌,尚穆仁还是取过家仆手中的五环大刀,双脚在地上发力一蹬,身子如离弦利箭一般朝着楚江南直射而来,人尚在空中,一记大鹏展翅,聚劲于刀,悍然劈下。
口中长啸一声,尚穆仁厉喝道:“黄口小儿,若想在我湘水帮捣乱,且问问我手中长刀答不答应?”
刀光如雪,在空中绽放,疑是银河落九天,将楚江南身形整个裹在其中,这正是尚穆仁恃之纵黑道的家传刀法——五虎断门刀。
一时之间,众宾客只觉眼前所见满是光亮,刀气纵横,割面生疼。
尚穆仁和楚江南两人的身影完全被匹练般的银白刀光遮蔽,扑面而来的刀气森寒似水,沉冷如冰,功力弱者,头皮发麻,脚趴腿软,连呼吸都感觉有些许困难。
众宾客对楚江南早已心怀不满,大家本来都是送了礼金来参加婚宴,喝喜酒凑热闹的,被他这么一搅和,哪里还有半分兴致,本分喜气?当然和楚江南同来的谷倩莲却是例外,再说人家一语不发,笑颜如花,压根就没有捣乱……归其根本,还是男人的色心作祟。
如今见尚穆仁神勇非凡,压得楚江南这不知天高地厚穷疯了的臭小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精湛神妙的刀法将对方困住,刀影重重,突围不得,不由齐声赞道:“好刀法。”
就连工房生和八派联盟人也不禁暗暗点头,道一声尚穆仁的“五虎断门刀”并非浪得虚名,同时不由心中暗忖:难道楚江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唯有谷倩莲依然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恬静温婉,落落大方,始终微笑着注视着场中打斗,好似半点也不为楚江南担心,她是不懂武功还是对楚江南充满信心?
众宾客称赞之声尚未歇落,却听到一声长笑,虚空暴起漫天黄茫,几声清脆的铁器交鸣声响起。
刀光隐退,敛去无踪;风平浪静,悄然无声。
尚穆仁神情惨淡,手足冰凉地呆立在场中,手中五环长刀已被楚江南削为几段,掉落散布,只剩下一把刀柄连着一尺长短。
反观楚江南,只见他气定神闲,好似闲庭信步,身后的黑色长刀依旧,似乎从未出鞘?
“大家这样夸奖我,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楚江南长笑一声,向四周宾众拱手称谢:“说句老实话,我的刀法也不怎么样,你们这么表扬我,我会不好意思。‘骄傲使人退步,谦虚使人进步。’这可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铭,每天起床后,睡觉前都要大声背诵三次的。”
场中鸦雀无声,众宾客神情尴尬,他们原先赞的是尚穆仁的五虎断门刀,楚江南如此一说,竟变得众人好像是在称赞他的刀法一般,这实在是很乌龙。
早有湘水帮堂主舵主暗中寻来属下帮众,此时见老帮主落败,厉喝一声,纷纷抄起兵刃,一拥而上,楚江南冷冷一笑,凝立不动,运起天魔金身,九阴白骨爪出手出风,天魔指劲迅似电,用极霸道的手法震伤了所有敢于对他挥刀相向人的经脉,使对方重重摔在地上,且再也爬不起来。
“住手……”
尚穆仁何止了手下人无意义的行动,湘水帮帮众搀扶着退下。
尚穆仁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般,他长叹一声,嘶哑着嗓子问道:“我湘水帮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江南对着面容凄楚的尚穆仁笑道:“尚老帮主说笑了,我和你素不相识,有什么仇恨?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就是想让人好好管教一下你儿子,免得湘水帮的基业毁在他的手上……”
身形一动,楚江南飘出大堂,难道他就这么走了?
在宽大的前院站定,楚江南拔出身后的井中月,楚江南高高跃起,挥刀砍断院中迎风飘扬的大旗,不等大旗落地,在空中反身将大旗踢向高挂厅堂正门的金匾。
包含楚江南内力的大旗将厚重的金匾撞得粉碎,残片纷纷如雨落,威势惊天。
一刀扬威,楚江南重新走入厅堂,迳自向周围众人叫道:“各位,我楚江南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谁让尚亭居然暗中指使人伏击我的女子。诸位江湖同道,楚某先前所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湘水帮的请自己站出来,每人一百两,没有现钱,用珠宝首饰代替也行……嗯,就从你们的帮主开始吧……”
谷倩莲见楚江南凶巴巴的打上门来,现在却又先兵后礼,心里又气又好笑。但她深知楚江南之所以如此,正是希望通过大堂里这些人告诉全天下,楚江南不是好惹的,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反之,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尚亭怒目圆睁,满眼血丝,脸色铁青,背心早已被汩汩而下的冷汗湿透。他紧握的手指已经将手掌刺破,可仍然没有和楚江南正面对决的勇气。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就连功力远胜过自己的父亲都不是楚江南的对手,何况自己?
终于,尚亭长叹一声,他身穿礼服,自然没有银两,只能强忍悲愤从腰间取下一方玉佩,扔进布袋。
小样儿,就你也想和本少爷斗!楚江南看着尚亭一脸屈辱的将玉佩丢进布袋中,心情好的不得了,笑道:“好了,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付了钱的人就可以离开了,当然想要留下来吃饭也可以……”
湘水帮帮众见尚亭都要付了钱,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于是纷纷老老实实地排好队伍将袋中的钱财贡献给楚江南。
“喂,喂,你到对是放银子进去,还是想顺本少爷银子出来?痛快点放进去好不好?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位大姐,你的珠宝都是哪里买的,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哎,你男人在湘水帮究竟是怎么混的,连给老婆买首饰都买不起……别哭,别哭,本少爷不收你银子了,你可以走了……”
“死胖子!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明明给了一千两的喜银,现在只给一百两就想走了?什么,你愿意付五百两……嗯,这就对了。你慢慢走,别摔着了……”
“咦,这位小姐,你的手真好看……这样好了,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收你的银子了……”
当所有在场的湘水帮帮众都被楚江南勒索了一遍,他走到尚亭面前道:“尚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兄弟我不意思一下也说不过去。这些就当兄弟送你的新婚贺礼了。”
说着,楚江南随意地从布袋中抓了两把出来塞进他的怀中,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楚江南当然不会真的走,他突然又顿住身形,笑道:“既然来了,当然要看看新娘长什么模样?嘿嘿……”
现在才是开始呢!楚江南走到新娘身前,缓缓伸出狼爪,盖头轻轻掀起,首先现出的是新娘洁.白如玉,浑圆微尖的下颌,和一张红润欲滴的樱桃小口。她的嘴形的甚是美妙,在白玉般的面庞上划出鲜红色的弧线,便如一颗成熟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尝它的美味。


第074章 湘水红玉
只见,一张粉妆玉琢娇俏秀丽的面容在眼前徐徐呈现。洁白粉嫩的脸庞,淡如柳叶的弯眉,挺直的鼻梁,薄而小巧的红唇,眼中却满是紧张羞怯的神情,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倾国倾城之色。奈何泪珠在眼眶之中滚来滚去,令人忍不住生起爱怜之心。
眉目清秀,柔发高盘,身材尤见丰美动人,线条跌宕起伏,颇有风韵。上身穿一件红色喜袍,只露出倾长如玉的颈脖,可以想象衣襟下面那一片白脂,以及丰胸玉.乳,但是该突出的地方,绝不藏私,让人瞧个明明白白。胸前那一对高高耸起的乳.峰,似要破衣而出,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跃动,微微颤抖不已。
怔怔地看着她那娇艳容颜,楚江南没有想到尚亭的娘子居然如此美貌,竟呆了一呆,微笑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褚……褚红玉……”
褚红玉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羞涩地抬起眼来,小心地看着他,见他英俊非凡,满身书卷气中,隐含着一股昂扬之气,显然非是池中之物,含羞道出了自己的芳名。
“你的名字真好听!名字美,人更美!”
楚江南低声赞叹一声,转头看了尚亭一眼,摇头叹息道:“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褚红玉贝精巧的小脸稍微泛意着绯红,贝齿轻咬入迷人红唇,一对于漂亮的秋波眸子,正带着盈盈期盼以及一种莫名的神韵,望着没有远方的楚江南。
看着她那光洁整齐的贝齿,楚江南心醉神迷,不由自主地伸手出去,挑起他光润的下颌,手指轻轻抚在上面,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变得热了起来。
褚红玉感觉楚江南肆无忌惮地调戏自己,不由浑身滚烫,芳心剧跳。
楚江南看着她灿若红霞的娇靥,心中一阵摇荡,缓缓探过头去,褚红玉的眼神坚定下来,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纤手对准楚江南胸口正要重重地拍出。
楚江南前俯的身体骤然停住,大手握着褚红玉娇腻的手腕,封住她所有的进攻路线,笑道:“红玉啊!这里人太多,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再亲热好不好?”
褚红玉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江南,美眸中不见羞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没想到红玉你内外兼修,功夫似乎比不尚帮主弱,嘿嘿,我喜欢。”
楚江南放声长笑,大摇大摆的走到尚亭身前,和颜悦色道:“你的老婆好漂亮,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
大堂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众人屏息静视,只余粗沉的喘息声。
谁也没有料想不到楚江南这强势登场,生生压得湘水帮抬不起头来的年轻人居然如此下流,打劫了人家钱财不算,如今连对方的新娘子都要一并劫去。
这个时候,在场众宾客的心中都有一个共识,下流好色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下流好色到这么极品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大开眼界啊!
大家再转眼看着站在门口娇艳娉婷,婉约艳色的谷倩莲,觉得楚江南当真是太无耻了,身边明明已经有了一位貌若天仙,气质出尘的美女相伴,却还要强抢别人的老婆,居然还有脸说别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种令人发指的下流行径除了用“好色如命”四个字来解释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替代的形容词。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楚江南早已在众宾客愤怒的目光下千疮百孔,灰飞烟灭,转世轮回去了,不过奈何眼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杀伤力,至少功力不济,达不到伤人的效果,所以楚江南还活的好好的。
楚江南耍的这一手,就连谷倩莲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她飘身上前,姿态妙曼,扯住楚江南的衣袖,柳眉微蹙,低声问道:“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太过分了?”
楚江南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可恶表情,挪揄道:“怎么?看到我要抢别人的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谷倩莲闻言顿时觉得脸上如火烧一般地发烫,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撅着红艳艳的朱唇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楚江南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暧昧,他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既然你不是吃醋,那我抢别人的老婆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女人吃醋就跟天要下雨一样,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咳嗽一声,楚江南邪笑着继续打趣道:“这纯属于自然现象,自然现象,你吃醋就吃醋好了,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谷倩莲见楚江南越说越不靠谱,好像认定自己是在吃醋一样,而且还是这种根本不可能的飞醋,自己今天才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哩!芳心不由怒急交加,她芙蓉玉面涨红,银牙暗咬,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咬他一口,但转念一想,像楚江南这种死缠烂打,油腔滑调,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性格的人,越是跟他纠缠不清,他便越是来劲,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别去理会他。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算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谷倩莲强行压下心中怒火,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心绪,对着楚江南展颜一笑,犹如百花盛开,明艳不可方物,柔声淡然道:“就当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过好了,免得你又说人家吃醋。”
冷哼一声,谷倩莲翩然转身,盈盈而去,娇声自檀口响起:“从现在起,别说你要抢别人的老婆,就算是你要强别人的老娘,我也权当没看见。”
楚江南似乎被谷倩莲的话打击的不清,愣了一愣,旋又笑道:“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这人急公好义,怎么忍心强取豪夺,霸占别人家中宝物,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做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谷倩莲已经走先前站立处,淡然自若,静若处子,眸光平静,嘴角含笑,俏脸没有任何表情。
“咳咳,没事没事,这只是我们小俩口打情骂俏而已。”
伸手摸了摸鼻梁,楚江南干笑一声,大感无趣。转头看向尚亭,把怒气全部发泄这可怜的湘水帮帮主身上,恶狠狠道:“尚帮主,你考虑好没有?究竟让还是不让?”
在先前一番交锋中受了轻伤,刚调理压下伤势的尚穆仁再也忍耐不住,双目赤红如血,嘶声厉叫道:“狗贼!老夫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怒眼而视,气息粗沉的尚穆仁挥舞着手中一尺断刀,合身往楚江南扑来,有声有势。
楚江南身形一闪,脚踏玄步,避开尚穆仁势如疾风般的一刀,轻轻一掌拍在他胸口,没有伤人,只是将他震开数步。
大喝一声,背上井中月弹出刀鞘,落到掌中,慌忙暴涨,楚江南虚劈一刀,刀气纵横,只听一声巨响,一张方桌被惊天刀气生生撕裂,刹那之间,大堂之内,碗碟四散,鸡飞蛋打,众宾客纷纷避让。
楚江南五指隔空探出,尚亭本能的想要避开,奈何天魔场妙用无方,诡秘莫测,他身法受制,加之心头胆怯,竟躲之不开。
楚江南手到擒来,将手中吹毛可断的宝刃架在尚亭的脖子上,冷声道:“若是谁再敢乱动,可别怪我刀下无情。”
投鼠忌器,自己儿子的性命掌握在楚江南手中,尚家可是就这一条根啊!尚穆仁即使气炸了肺,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能咬着牙,愤恨不已。
森寒冰冷,如黄泉冥风,地狱鬼气的凛冽刀气刺激着尚亭脖项间敏感的肌.肤,使他汗毛激立,身躯不知是因为愤怒憋屈还是因为受不住压力而轻轻颤抖起来。
楚江南注视着尚亭,锐目如电,威凛霸气的吼道:“你到底考虑好没有?你以为现在是高考啊!不就是把老婆让给我,需要想那么久吗?”
尚亭望了望呆呆站在那里,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觉得她实在是清秀绝色,艳丽动人,褚红玉脸颊清丽绝伦,肤色晶莹如玉,脸上的轮廓线条若刀削般充满美感。晶莹妩媚、灿若星河的眸子、弯弯的柳眉,而小巧的鼻子,红润而柔软的,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美感,不经意间又流露出万千的风情,浑身上下充满了女人的韵味整个大堂之内除了随着楚江南同来,那名不知晓姓名的神秘女子外,就数褚红玉绝色无双了,师妹能够嫁给自己为妻,自己就是天天守着她,不去沾花惹草,花天酒地,那也是心甘情愿。
但是再美的妻子自己也要有命去享受陪伴她才行啊!要是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师妹转身便投入别人怀抱,那自己岂非到了黄泉,都要顶着一顶绿帽子?
思来想去,尚亭都感觉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妻子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自私自利的脑袋里转来转去都是些莫须有的念头,但眼中瞧着褚红玉动人的容颜,傲人的身材,迷醉的风情,心里又着实万分不舍,吐吐吞吞道:“我……我……”
褚红玉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师兄这般窝囊狼狈,芳心不禁又酸又楚,又恨又恼,但若是任由楚江南将他杀了,自己又于心不忍。再窝囊的丈夫也是自己选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命丧他人之手吧!
银牙紧咬娇嫩粉.唇,浸出深深的牙痕,褚红玉冷声道:“这位公子,你不必为难我丈夫,要杀便杀我吧!”
“红玉,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杀你?”
楚江南大大方方叫着人家女子的闺名,长笑道:“要杀就杀这敢伤我女人的尚帮主……”
话音未落,楚江南突然将刀高高举起,朝着尚亭的颈项一刀劈下。


第075章 玉齿咬痕
楚江南并不想血洗湘水帮,虽然这个仇已经结大了,所以尚亭没有死。
原来,楚江南惊天一刀在尚亭颈脖处顿住了,未伤他性命,只是刀气却划出了一条口子,鲜血渗出。
楚江南看着脸色惨白,闭目等死的尚亭,瞥了一眼黯然神伤的尚穆仁,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嬉笑着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试一试尚帮主似乎真心疼爱自己的妻子而已,并非真的要抢他的老婆,玩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楚江南俯身捡起方才抛在地上的钱袋,转身对褚红玉温柔道:“红玉,你的想嫁给这个人?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真的拜了堂成了亲,要反悔可就迟了。”
楚江南的话就像暮钟朝磬碧云端,褚红玉芳心纷乱,师兄尚亭真的能成为自己以后漫长一生的依靠吗?
先前是自己误会了他,谷倩对莲此时方才恍然明悟,明白楚江南的真正用意,是为了让褚红玉知道,自己所嫁夫婿并非良人。只是谷倩莲却是把楚江南想的太高尚了,若是他不知道新娘子褚红玉的美名,相信楚邪少是不会多此一举的。
楚江南望着眼中满是倔强之色,眼眶泪水盈盈的褚红玉,声音诚道:“何去何从,你自己做主。我只希望将来你不会为此刻所做的决定感到后悔……倩莲,我们走吧!”
楚江南不再废话,拉着谷倩莲的小手,步出大堂,飘然远去。
谷倩莲不知心中想法,任楚江南拉着,没有挣拒,柔软娇嫩的纤纤小手被他温暖的大手紧紧包握着,只觉心中一暖,温暖舒适。
楚江南做事邪气,难怪有“邪少”之称,但很多时候,他真正的出发点却是好的。
谷倩莲被楚江南牵着小手,含羞垂首,低声问道:“如果尚亭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褚红玉,你会杀他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楚江南神秘一笑,道:“如果尚亭宁死不屈,我当然不会横刀夺爱。但是……”
谷倩莲美眸一亮,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接话茬,风情万千的白了楚江南一眼,嫣然笑道:“但是什么?”
楚江南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打趣道:“但是如果新娘不是褚红玉而是你的话,我肯定会杀了他,哈哈……”
谷倩莲闻言微微一怔,思虑过后才知道,这是楚江南在调戏自己,不由红晕顿生,霞飞双颊,待粉拳用力握紧,要重打他几十拳方才解恨时,楚江南早已轻轻放开她如温玉般的小手,远远逃开了。
谷倩莲心中泛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贪恋着楚江南握着自己手的美好感觉,旋又嫣然一笑,放开情怀,追了上去。
两个捣乱之人走的潇洒,可是留给湘水帮的却是一个烂摊子。
结婚礼堂乱成一团,楚江南早已去远,但身心疲惫的尚穆仁却心知肚明,恶梦远远还没有结束,他该如何应付大堂之内那些自己宴请的宾客?这倒是老帮主多虑了,那些人在楚江南“行恶”时没有站出来维护湘水帮,这个时候,当然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
尤其是八派联盟和丹青派的人,一个是白道翘楚,执白道之牛耳,一个是八派之下第一大派,而且还是长沙府本地的帮派,这两方都没有站出来为湘水帮说一句“公道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一入江湖岁月催,一代新人胜旧人。尚穆仁看着混乱不堪满目疮痍的礼堂,不禁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褚红玉伸手取下头上凤冠,看也没看尚亭一眼,只是向尚穆仁躬身一福,道:“师傅!红玉走了,您保重。”
语毕,转身向门外走去。
尚亭这才清醒过来,跳起来疾步上前抓住褚红玉的袖子道:“师……师妹,你……你要去哪里……我们、我们还没有拜堂呢!”
褚红玉惨然一笑,道:“拜堂?你认为我还会和你拜堂成亲吗?”
尚亭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褚红玉头也不回地毅然出门而去,尚亭垂头握拳,眼中闪过一抹暴戾凶光。
一阵迷惘涌上心头,楚江南静静地沿着大路往回走,脑海中所想,全是楚江南笑嘻嘻望着自己时那怜惜的眼神,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也不自知。
为什么自己会想到他?而且心中还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慌意乱的感觉呢?更可恨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的衣服完全剥掉一般,是那样不加掩饰的热烈,几乎让自己的血液都燃烧沸腾……
“楚江南……楚江南……”
褚红玉低声念叨,美眸失神,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旋即,她如花娇颜上露出一抹苦涩笑意,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傻问题,因为那个叫楚江南的男人早已远去,今生也不知能否再见面。
“这个问题,你问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问我就问对人了。”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褚红玉耳旁响起,“我只是智慧如海,胸中有日月,心上有乾坤,左臂藏青龙,右肩藏白虎……,玉树临风,举世无双,风流倜傥,英明神武,天上地下,仅此唯一,如假包换的……大傻蛋而已,呵呵……”
褚红玉娇躯一颤,惊讶抬头,循声望去,却见楚江南正背依着一棵参天古树,嘴角带着那透着淡淡邪气的迷人的笑。一派轻松自然,悠然自得的逍遥模样。
一时之间,褚红玉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不强烈的阳光却照的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仿佛又泪水要流出来,一颗芳心就像受惊的麋鹿,怦怦狂跳,一阵发自心底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竟然使她情难自禁。
楚江南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笑道:“红玉,你后悔吗?”
闺名出自楚江南这陌生男子之口,褚红玉却不觉得有何不妥,她秀美的双眸灿似星辰,轻摇臻首,低声却语气坚决道:“不后悔。”
“既然你是有担当的好女子,能够分辨个人情由,那我也就放心了。”
楚江南笑笑,肃颜正色道:“我特意来寻你,就是怕你……”
楚江南还待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娇柔温香的身子扑入他的怀中。
在楚江南还没有反应,或是不想那么快反应之前,褚红玉温软湿润的已经重重吻了上来,她泪眼婆娑地深深吻住楚江南这个奇特的男人,娇躯如风中柳絮,颤抖不已。
飞来艳福,楚江南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暗道:“自己的魅力真是没法挡啊……”
楚江南正待好好享受,惊觉嘴唇一痛,竟然是被褚红玉深深咬了一口。
褚红玉呜咽道:“我恨你……我恨你……”
她一把推开楚江南、如飞一般飞奔而去。
楚江南摸摸唇上的伤痕,口中也略有一丝略带咸味的腥甜,那是自己唇上伤口渗出的血丝,还有褚红玉的眼泪。
楚江南望着褚红玉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深深懊悔:“平日不努力,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看来自己的吻技还有待提高啊!真是任重而道远。”
摇摇头,楚江南向下榻的客栈行去,刚刚回到客栈,突地天空之中风云突变,本来轻缓的微风突然变得狂暴起来,毫无征兆的狂卷而至,一片飞沙走石,城外尘土扬起足有半天高。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急速翻腾涌至,瞬间便将原本晴朗的天空堆积的严严实实,原本尚有余光的天色,便这么突然的黑暗了下来。
浓密的乌云之中,偶有道道银蛇乱舞,天际沉闷的雷声便如远古地战鼓在不断的做着毫无节奏地敲打,越来越是逼近。
突然而起的狂风便如它突然而至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天地之间沉闷的似乎要将时间凝结静止在这一刻。
一道耀目的闪电肆无忌惮的撕开了乌云的浓厚幕布,便如九霄的闪亮银河在一瞬间注入了大地,天地之间,只留下了他短暂的灿亮光华。
突如其来地一声惊天霹雳,震得山川河流似乎都在瑟瑟颤抖;少许豆大地雨点过后,倾盆的大雨,就那么不容情地漫空落下,雨势大得如黄河决了堤,将天与地直直地连在了一处!
风雨突至,瓢泼大雨狂暴的斜泻而下,把整个承天城都笼罩在大自然地天地之威之中。
谷倩莲坐在房中窗边,深邃微蓝的眼眸看着屋外瓢泼大雨。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房门已经被推开,楚江南进屋关门,走到她的身旁。
谷倩莲一眼瞥见楚江南微肿的嘴唇,不禁奇道:“你的嘴巴怎么肿起来了?”
自诩聪慧过人,急智无双的楚江南被这么一个简简单单,随意张口一问,给难住了,感觉甚为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谷倩莲娇躯微微前倾,隐约看见一排细碎的齿印,不由猛然醒悟过来,心里又气又恼,冷笑道:“你……你,你是不是去找褚红玉了?”
阿弥陀佛,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太厉害了,怎么买彩票不见她们这么厉害,楚江南胡思乱想一番,微笑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在礼堂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只是去安慰她一下,这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
谷倩莲银牙暗咬,冷哼一声,气呼呼道:“有你这么安慰人家的吗?”
似乎是过分了一点,偷吃之后,连罪证都没有销毁!真是大意啊!楚江南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摇头苦笑,施展顾左右而言他大法,道:“倩莲,你看这支簪子真别致,我觉得特别配你,送给你作礼物好不好?”
说着,楚江南从怀中取出一支玉钗,霸道地拿起谷倩莲的手,放在她手掌中。
“你的礼物我才不稀罕……”
谷倩莲眼神“凶狠”地瞪了楚江南一眼,看着掌中的玉簪,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将簪子不着痕迹收入袖中,并不理会楚江南,独自走出房间。
出去之后,始才发现,那是自己的房间,离开的该是楚江南才对。


第076章 推宫活血
夜已深,孤灯如豆,窗外风雨如晦,并无丝毫止歇的意思。
楚江南斜卧室内榻上,表情上早已没有那在湘水帮时的狂傲跋扈之色,显得格外沉静睿智。双眼微微眯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颇有些智慧如海,恢弘如山的感觉。
楚江南身子轻轻一震,睁开眼来,眼中顿时射出鹰隼般的利光,一闪而逝。
真是有趣,居然敢来夜探本公子的虚实,楚江南长身而起,低沉的笑了一声,接着似乎略有衣袂破空声起,房间里顿时失去了凌天的气息,只余窗边有点滴水渍,显然在这电光石火般短暂的时间里,楚江南开窗关窗身子飘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轻功明显已臻至极上乘的境界。
大雨哗哗不停的下个不停,整个天地之间似乎挂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珍珠帘子,楚江南甫从房中出来,身上衣衫便已湿透,但他却毫不在意。内功进入先天之境,这点雨水,对于寒暑不侵的楚江南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天地之间烟雨朦胧一片迷茫主,楚江南功聚双目,透过重重水幕,向四处巡视。
行踪暴露!楚江南的身影刚一出现,只见一个黑影便从院落花丛中腾身而起,流星飞堕般向外飞逃,却也尚算能当机立断。
拿得起,放得下,当断则断!这个人,也是个人物!楚江南暗暗点头,自己刚一出现,这名黑衣人便已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竟然丝毫也不迟疑,直接便选择了逃跑,竟然似乎心中没存半点侥幸之心。看来是知道不是的对手,所以直接落跑。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楚江南傲然一笑,正待追去擒下对方,只见对方反手掷出一件事物。
难道是什么暗器?楚江南锐目如电,看清对方掷来之物,眼中寒芒暴涨,探手接住。
黑衣人的身法很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趁着瓢泼大雨,已消失无踪,追无可追。
楚江南看清手中之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那是一个香囊,是挂在褚红玉腰间的随身之物。
回到屋里,楚江南打开香囊,里面有张纸条,写着几句话。
握拳发力,纸条被生生摧成灰烬,楚江南深吸口气,取了井中月,就像一柄利剑劈开雨帘,消失在雨幕之中。
客栈门口,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那里,如此暴雨深夜,谁还会出行?
楚江南二话不说,直接撩开布帘,进了马车。
马儿在车夫重重挥动的马鞭之下,放开四蹄,缓慢而行。
行了大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楚江南虽然看不见,但是凭着他灵锐的感觉,他知道其实马车大多时候是在围着兜圈子。
一只香软的小手撩开布帘,是一个清秀可人的侍女,她半露的大胆装扮看得楚江南心神一荡,几乎要以为这是什么烟花场所。
“公子请随我来。”
侍女敛身一福,转身前面带路。
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笑意,跟着侍女走进了一处幽静的所在。
嗅到身前少女身体散发的幽香,楚江南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这侍女虽然穿着大胆,但是观她容貌步姿,却是货真价实的处.子之身。
楚江南落座,环顾四周,却是一间清雅的卧房,陈设十分简单,惟有桌上那一炉熏香看起来十分考究。
“公子这边坐,奴婢告退。”
女子低低柔柔的声音响起,施礼告退。
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些人要干什么?他们捉了褚红玉,要挟自己前来,究竟有何目的?楚江南疑惑的站起身四下打量一遍,却没有任何可疑,只有那一炉熏香,闻起来十分惬意。应该不是什么毒药,再说自己百毒不侵,一点也不惧怕对方下毒。
熏香缭绕,此地又是卧房,楚江南压下心中疑虑,他绕过屏风,掀起不知是谁放下的锦帐,但不想,这一望之下,不由得热血上涌,口干舌燥。
锦帐之中,绣被之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横躺在那里,只有亵裤,上身只有小衣。裤腿半卷,露出半截晶莹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秀美的足踝,仅有一双玲珑玉足被包裹在半褪的白袜之中。
女子胸前衣襟敞开,翠绿色的抹胸被人刻意解开一半的绳扣,半垂在小衣内,在衣襟内恰好形成了一道香.艳的缝隙,缝隙里一对玉.峰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见左边顶尖上那的一点殷红。
并不是完全赤.裸,未着寸屡的,但这若隐若现却远比完全的赤.裸更加吸引人,欲遮还羞。
那女子鬓发散乱,红润的樱.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白,柳眉之下湖水般清澈的双眼满是惊慌,直到看见了床边的楚江南,大大的眼睛才在片刻的慌乱之后转为惊喜。
这女子不是别人,竟赫然是本该今日与尚亭成亲的褚红玉。
“红玉……”
看褚红玉这样定是受了什么凌辱,楚江南看着褚红玉脸色苍白,神色焦急,声音急切道:”
你被人制住了穴道?”
她用眼神点了点,脸上则飞起了羞涩的红晕,这副狼狈的样子被楚江南看到,纵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自己一个未婚女子也是无法若无其事。
楚江南尴尬的看向褚红玉的身体,拱手道:“情势所迫,得罪了。”
说完,伸指点向她颈侧,先要解开被封的哑穴。
对方点穴的手法并不高明,但是穴道被封闭时间太长,楚江南连催了三四次内力,褚红玉仍然无法说话。
他只好抛开避讳,扶起褚红玉的头搁在自己膝上,双手按压住粉颈两侧,开始按摩活血。
鼻端飘进的幽香让他心神一荡,连忙收敛心神,但触手之处尽是带着香气的滑腻肌.肤,每一次推拿都让他一阵激荡。
“楚……公子……”
推宫活血一阵,褚红玉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呜咽。
“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江南把褚红玉的头放回枕上,连忙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
褚红玉突然哭了起来,“我和你分开之后,迷迷糊糊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然后突然就被人点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有个侍女帮我换衣服,侍候我吃饭,我穴道被封,不能自由行动,只能由得她们……”
说到气苦处无法说下去,她抽噎着又开始哭泣,“楚公子,咱们要怎么办?”
“不管怎样,先解开你的穴道要紧。”
楚江南刻意避开了目光,不敢看褚红玉衣衫半褪无限的模样,听见褚红玉的衣衫是侍女解开的,知道他尚未被人侵犯,他悬着的也放了下了心。
“楚公子……要解穴,也先……先帮我把衣服……系好……”
褚红玉俏脸通红,说到后边,简直声若蚊鸣。
楚江南心下寻思也对,自己已经口干舌燥,再这样面对一个衣衫不整,身材惹火的美女,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得罪了……”
楚江南屏住呼吸,轻轻抓起她一只脚,把褪到一半的白袜穿上去,那秀美的小脚丝毫无法用力的任他摆布,让他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快感。
抓住裤腿,手指不免碰上凝脂一样的小腿肌.肤,浑圆修长的小腿被自己拉下的裤管遮蔽,心头竟升起一股失落。
薰香缭绕,绣床锦被。
颤抖的手伸进敞开的衣襟,拎起被解开的系带,想要绑紧松散的抹胸,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发抖的双手总是碰上高.耸的乳.峰,虽然有抹胸隔在中间,但仍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充满弹性的肌.肤是那样的充满诱.惑。
“楚公子……你……你快些……”
褚红玉一张脸已经羞得通红,一双妙目早就不敢看他,斜眼去看床内侧。
楚江南凝了凝心神,绑好了抹胸,香气愈加浓烈,薰香混合着女子身体特有的幽香,竟让让他无法下手去拉上敞开的衣襟,他凝视着衣襟里紧绷的抹胸,那翠绿色的绸缎下,褚红玉动人的双.乳正随着呼吸起伏,抹胸上颈间露出的白腻肌.肤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泛着羞涩的潮红。
满头大汗的楚江南好容易给褚红玉穿好衣物,接下来的解穴,更是让她汗流浃背,只见楚江南的双手在褚红玉穴道附近按摩起来,我身推宫过穴之法起效甚是缓慢,手掌不停在她嫩胸周围穴道推动,褚红玉满脸涨红,有若春天桃花般灿烂,眼睛含情朝他看来。
假装没有看到,目不斜视,其实胸腔心脏砰然狂跳。
一柱香工夫,褚红玉“呀!”
的一声轻呼,僵直的四肢轻微动弹,穴道总算解开了。
娇羞欲绝的褚红玉刚深吸口气,想站起身来,可是身子突然一软,脸色绯红,芳心乱跳,脸色红润,一股漪念爬上心头,眼前好像出现了楚江南全身赤.裸,向她走过来,呼吸急促起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加紧,感觉到一股股的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媚药……”
褚红玉倒在楚江南的怀中,咬着嘴唇,双眸射出迷离的目光。
楚江南感觉到褚红玉身体散发的热量正不断的冲击着他,而且这媚药似乎发作的很快,褚红玉竟不顾女子矜羞向他的怀中钻去,而且吐出来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让他也感觉到心神荡漾。
“嗯……我……我……我好热啊……”
没有一会儿,褚红玉真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撅着自己红嘟嘟的小嘴寻找楚江南的唇而去。
看看四周,装潢华美,但是却一点也排不上用场,楚江南知道春药不比其他,中毒之后,除了异性,是没有什么解药的。
楚江南运起冰炎二重劲,送入褚红内,发现她的神志似乎已经清醒了一些,可是双眸中的欲.望仍然十分的严重,让他看了心中了然,运功镇毒只是饮鸩止渴,心中为难的同时,不禁又生出莫名的欣喜。


第077章 红玉失身
男女有别,尤其是古代,不小心看了女子的身体,女子就非君不嫁,不然就会被人传成不守妇道,婬娃荡.妇。武林中人,江湖儿女,虽然不拘小节,刚才迫于无奈,被楚江南抱了摸了,现在意识尚清楚,褚红玉可羞臊得紧,她强撑着离开楚江南的身体,但给体内贲张的春情却弄得她难以自持。
褚红玉在盘膝坐在床上,运功逼毒,她只想着自己身中媚毒,却是忘了熄灭铜炉中混着媚药的檀香,而楚江南却是压根就没在乎,他融合了白貅血肉精华,百毒不侵,自然就没有想到那里去。
自己现在若是占了她的身子,是不是有些下作?嗯,不过她下午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吻了我,这可是我今天……下午的初吻耶!上午的已经给红袖了。现在救人要紧!多拖延一刻,就危险一刻,而且现在深处险地,顾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褚红玉姣好的芙蓉玉面上浮出的桃红,美眸如丝,透出几许娇媚,呼吸渐转粗急,显是体内药性大起,婬媚之气已逐渐驱走了理智。
反正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而且褚红玉迟早是自己的人,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区别不大,楚江南心中暗下决心。
给自己找了诸多借口,打定千了先上车后买票的主意,楚江南也就彻底放开了,知道解毒那是越早越好,不宜再拖了,现在的褚红玉欲.火渐升,正是意志最薄弱最弱的当儿。
“好烫!好霸道的药性!”
楚江南缓缓伸手轻抚她光润的额头,只觉触手处柔软的触感中一股温热传来,“红玉,你感觉怎么样?”
褚红玉十年修内功心法,虽说功力尚算不得多深,可筑基却稳,一时半刻间还可以内力强行压制体内乱流的药性,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毕竟檀香未灭,她就算能够逼出身体内的媚毒,呼吸的同时,却又吸入更多。
虽然被楚江南以手试额,刚阳的男性气息扰得她心痒难耐,竟有种投怀送抱的冲动,但那本能的需求,还冲不过内力的堤防,只是内力运行间,却是没法开口答话。
没想到褚红玉年纪轻轻,内力根底却颇为扎实,而且心智不俗,这从她在礼堂上,没有妄动武功,而是选择在楚江南放松戒备时,突起发难就能看出。只是可以她面对的是楚江南,一个武功比她高出甚远,完全不是一个级数上的对手,否则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褚红玉强撑着没有对楚江南投怀送抱,但玉额之上,香汗淋漓,处.子的幽香随着娇躯愈热,愈发地芬芳浓郁,显然只是勉强压抑。
“红玉,我来帮你。”
楚江南盘坐在褚红玉身后,双掌齐出贴在她的后心,将功力缓缓送入她体内。
楚江南没有用冰炎二重劲,也没有用素女玄心功,而是摧动混合了白貅婬性,充满男性火热的纯阳功力,阳气刚一入体内,犹如火上加油一般,灼得褚红内原被强行压抑的春.药媚性顿时爆燃。
转眼之间,在楚江南的引导下,那股热流已走遍全身经脉,诱发狂扬的欲念破开堤防,滔天欲潮奔腾泛滥、一泄千里,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褚红玉柔若无骨的娇躯软绵绵地便倒了下去,正坠入楚江南怀抱。
真气不受控制!压不住药性!这下子可如何是好?不过这并不是他的错,他也是为了救我!褚红玉心中叹息一声,体内贲张的婬欲再也无法抑制。
楚江南怀抱着褚红玉热烘烘,滚烫烫的如玉娇躯,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只觉触手处暖玉温香,柔腻凝脂,便隔着衣裳也觉女体娇柔。
知道是时候了,楚江南忙不迭地吻住了她欲启还羞的檀口,封住了她最后的反抗,双手一边切身感受着处.子发情时羞赧婬荡皆有的热力,一边为褚红玉宽衣解带。
褚红玉唔嗯声中,四肢竟给楚江南的男性气息熏得软绵绵,不仅不加抗拒,娇躯反而随着他的大手起舞,轻扭挪移,方便他解衣轻薄的动作。
不一会儿,褚红玉处.子娇躯已是一丝.不挂,软绵绵地偎在楚江南怀中,那双大手无所不至、无所不为,只挑得褚红玉情迷意乱,每寸肌.肤在他的手下都似敏感百倍,体内情火愈发贲张强烈,渴待着那陌生而火热的男女滋味。
褚红玉已情难自抑,雪玉凝就的藕臂甜蜜地环在楚江南颈后,享受着他愈来愈深刻的吻,也不知给他逗了多久,樱.唇才总算被他放了开来。
“楚……公子……”
虽是娇躯赤.裸、欲.火难禁,但褚红玉终归还是处.子之身,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即便知道自己之躯再留不过今日,勉强仍保着一丝理智,“你……你可会轻贱与我……”
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准备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对方了,褚红玉看着楚江南,玉面绯红,神情紧张。
“当然不会。”
楚江南摇了摇头,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情.欲之色,声音坚定,“我知道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我楚江南发誓,对你永不相负。”
“楚……公子……”
身体仿佛是被放在炉火上熏,愈来愈灼热,脑海渐渐空白,愈来愈迷茫,褚红玉心知自己的理智早已溃决,处.子的胴.体只待男人开采,能说话的时间已不多了,“红玉……红玉就将身子……给了你……只是……只是红玉还是处.子之身……还望……还望公子怜惜……嗯……”
“红玉放心……我很快……”
楚江南声音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坏坏的笑,调羞道:“就让你不再是处.子了……”
语带调侃,语气轻佻,听到楚江南羞煞人儿的放浪言语,褚红玉原已泛红的芙蓉玉面更是烫热滚烫,体内无与伦比的刺激正强迫着她依着本能驱驰,可她终究还是清纯处.子;即便心知很快就要在楚江南身下献出自己珍藏了二十年之久的宝贵,但那微弱的理智却仍唤醒着她,不要这么轻易投降,免得被他看轻了。
那种强烈的矛盾感觉,使褚红玉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就在她不知所措的当儿,楚江南已展开了行动,而且是手法之娴熟,完全不是褚红玉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雏儿能够想象的。
褚红玉只觉胸前那圆挺的饱.满,被楚江南的手熟练地揉弄着,将体内燃烧的火焰全然唤醒,而他的另一只手早越过小腹,一马平川,直指要害。
最让褚红玉羞不可抑的是自己身体玉液泛流的本能反应,真真是情何以堪,羞死人了。
楚江南大手到处,褚红玉的胴.体毫不矜持地表现出无比的欢迎,玉.腿更柔顺地分开,彷佛在对他发出邀请,希望对方攻城略地,直捣黄龙。
“楚……公子……你……啊……你的手……”
被楚江南的手逗得火热已极,原已沸腾的欲.火早将她的胴.体烧得软融欲化,褚红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肉.欲随他的手段起舞。
现在这个时候,褚红玉唯一能做的只有闭上泛着春意盎然的盈盈美目,纤手遮挡如花娇颜,逃避身子水蛇般缠向他的娇媚,可樱桃小嘴中脱口而出的软语娇柔,却不是装聋作哑,想不听就能听不见的,掩耳盗铃也是要用手的,她可没有两双手。
尤其是楚江南似乎对褚红玉的稚嫩的反应颇感兴趣,调情手法越来越高超,令躺在他怀中的褚红玉不住娇吟喘息。
事前从来没有想到交.欢会是如此羞人的一番光景,但体内积蓄的澎湃欲.火已臻至顶峰,烧得褚红玉神智迷惘,完全迷失了自我。
楚江南那熟练而火热的玩弄,精巧热烈地让褚红玉欲.火焚身,她甚至不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觉强烈的欲.火不停焚烧,可到现在还没。
不知还要等多久,这简直是一种折磨!他难道不能……不能快一点……占有……自己么……心中不由胡思乱想的褚红玉突觉自己已给压到了秀床之上。
与此同时,楚江南翻身压了上去,分开褚红玉修长的粉腿,缓缓进入了那未缘客扫的幽径当中。
刚进入的时候褚红玉只疼得浑身一颤,但体内欲.火已炽,生生撕裂的滋味虽是痛楚,可那种火热的满足,却也让她心花怒放,蛾眉紧蹙间竟有种甜蜜的快意逐渐累积。
忍着彻骨的酥酸和痛楚,终于被楚江南攻破了那层的薄膜,在褚红玉既痛且快、点点珠泪混着娇声呼痛之中,楚江南终于如他先前所言,让褚红玉不再是处.子之身。
褚红玉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滋味,楚江南只觉快活已极,褚红玉眉宇深蹙的模样令人不忍狂逞,可这般亲密的接触,让他能最直接地感受到褚红玉正逐渐摆脱处.子的羞涩,她渐渐适应了初体验的疼痛,最好的证据就是她蹙紧的眉间正逐渐软化。
虽说现在还因着前所未有的感觉而无所适从,但以楚江南的经验,很快她就能够撑过那痛楚,享受的快美感觉。
“唔……楚郎……”
强忍着痛楚,见身下床单上点点殷红,褚红玉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满足,“红玉……红玉的身子已给了你……楚郎要……要好好待红玉……”
“红玉,你放心,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楚江南亲吻着褚红玉娇巧的樱.唇,双手齐施,在她娇躯尽情抚揉疼爱,“很快就不痛了,你忍耐一下,等一会儿,我会让人尝到作为女人最大的快乐。”
强忍着身体的冲动,毕竟这是褚红玉的初.夜,第一次对女子可是很重要的,可不能心急坏事,不过楚江南知道自己并不用忍很久,为了彻底清除毒性,刚才他已经全力刺激褚红玉,激起她的欲.火,相信很快她就会浑忘痛楚,沉迷爱.欲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