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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12-26 16:22

[玄幻]暗夜情魔(全本)-4

  
12

师父不愧是令武林闻名色变的暗尊,很快就已从打击中恢复,更加严厉的督促着大家练功,同时也带着我,让我知道了不少暗夜的核心机密。

暗夜由百年前一位名为“暗夜修罗”岳北芒的人物创立,此人也是从小无家可归,行乞为生,受尽冷落,行事偏激。后来他偶遇一奇人,从师半载,学得了一身极高的武功,从此就开始了对武林的血腥报复。

由于他手段残忍,引起了当时几位白道绝顶高手的追杀,在几次险死还生后,他意识到自身的势单力薄,遂伙同两名好友秦海天和龙宏照二人(此三人合称暗夜三祖),收留了一批恨世嫉俗的孤儿,苦心教导,十年磨剑,最终创立了暗夜,从此以后傲啸江湖,快意恩仇,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把死亡和恐惧洒遍了武林。

历经几代,暗夜形成了严格的规矩。黄泉庄为暗夜总部,庄主即为暗夜首领,最高领导层中尚有有副首领、总护法、总管和护法。

作为一个杀手组织,一切都凭力量说话,实力越高,威信越高。一开始,所有的新弟子都被统一传授同样的武功,然后根据其武功进展和做案状况,由庄主选择最突出的弟子作为暗夜继承人,得以传授最高深和最完整的武功;而其它的首领,也可以选择各自满意的弟子,传授其独门武功。

除了总部,暗夜尚有周边组织,主要工作是运作全国各地的“希望善堂”,以及收集武林情报和联络总部。周边弟子只被传授普通武功,也不会被告知机密,绝大多数周边弟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为暗夜服务了一辈子。

最后,暗夜还有一股隐藏的力量,这就是以逍遥居的胖瘦两老者为代表的“暗夜七魔刹”。历代七魔刹都是从小潜修“修罗绝情手”,平时隐居在黄泉庄后山,从不离开。暗夜修罗曾留下遗命:“不到最后生死存亡关头,绝不可动用这股力量”。因为修罗绝情手一旦施展开来,则施用之人会绝情绝义,嗜血如命,将不分敌我乱杀一气。

对于我们这一代暗夜人来说,历史毕竟太过遥远,而一转眼,距离青城山的失利,就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时间,真是治疗一切伤痛的灵药。现在的我们,再想起当时的耻辱,几位前辈的死亡,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切肤之痛,那种想要疯狂杀尽天下人的感觉。黄泉庄的地址并未泄露,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遭受丝毫的进犯,让我们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庄内开始有了一些生气,愁云笼罩的气氛似乎再没那幺强烈,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转,有时想起那天的行径,便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把仇恨发泄在可怜而又无辜的柔儿身上,这样的我,与懦夫有何区别?

罢了,柔儿,就当是……你欠我的吧!出于自尊,虽然我不会对那次的粗暴做任何解释,但从今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点,以做补偿。

练功、吃饭、打炮、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古井不波的过着,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以前的惊涛骇浪、出生入死,全都是一场无痕的大梦。我开始感到害怕,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三年后我还能适应杀手的生涯吗?

然而,深不可测的命运,又岂是人力所能尽知。现在的我,根本就意想不到,自己生命中最大的波澜之一,即将涌现。

12。

这天,我终于能够把“啸雷掌”一次过流畅的使完,我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甚是得意。

暗夜的武功,向来分为正宗和邪毒两道。

暗夜的正宗武学,例如寒月心法等等,与其它门派的武学并无二异,只要刻苦修炼,循序渐进,必然会有所提高。而其中的啸雷掌,就是暗夜正宗武功的精华所在。

仅仅一套掌法,却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毫不讳言的说,在掌握啸雷掌的这一刻起,我岳小七,正式迈入了一流好手的境界。当然,是属于一流中最差的那种,毕竟在内力上面,是没办法走捷径的。

而邪毒一道,则与正宗武学截然不同,全都是剑走偏锋,往往要付出某种代价,而使武功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无论是暗魔五行术又或是修罗绝情手,都带有极大的后作用。

武功既成,我轻吐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辛苦啊。那幺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犒赏下自己呢?柔儿,我来了!

一念及此,我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自从那次暴走之后,我心中对柔儿就起了一种愧疚之情,每每念及她那张含泪的娇容,只想竭尽所能的宠她。对一个杀手来说,如此的疼爱一个女人,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秦总护法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在没有勃起的状态下,当你们发现自己想念一个女人超过三次的话,对此我只有一个忠告,立刻杀了她!”

杀了柔儿?开什幺玩笑,我哪有可能下得了手。但若不采取任何行动,任由这种微妙的情愫增长下去,则又后果堪虞。

再叹一口气,逍遥居内又不是只有柔儿一人,虽然一楼那些都比不上她的容貌,但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美女,干脆,这些天就不要找柔儿了吧!

逍遥居啊……禁不住想起了前天刚看到的资料:一楼的美女,如锦霞她们,都是从各地青楼以钜资买来的美妓,由专人处理,每十年一换;而二楼的美女,如柔儿,则都是被暗夜灭门后留下的遗孤,小小年纪就被带来暗夜养大,被灌输以男人为天的奴性思想,作为暗夜有身份之人的专用美肉;至于三楼……则没有任何资料留下,这也使得我更加好奇,到底三楼是什幺样子的呢?

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进到三楼,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于是运足功力,一招天雷传音击出,只听得“轰”的一声,一棵胳膊粗的大树应手而倒,掀起漫天的灰尘。

“哈哈!”身后响起师父的笑声:“为师果然没看错人,这套掌法,错综复杂,老夫当年足足用了近两年才修炼至大成,想不到你,居然只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能成功,看来你的天分,还在为师之上。”

我回头,看见师傅正含笑望着我。奇怪,最近这一年来,我越来越觉得师傅似乎年轻了很多,尤其是他以前黝黑粗糙的皮肤,好象褪去了一层皮,逐渐变得光洁细腻,给他带上了一丝文人的气息…

…难道,师傅的武功另有突破?想想又不大可能,以他目前的境界来说,哪怕是一点点的提升,也是难如登天。

不敢多想,我垂手低头:“小七不敢,弟子本是愚昧之人,全靠师父您教导有方。”

听到我这番话,师父又好气又好笑:“你个臭小子,居然跟师父也打起了马虎眼。

难道为师是嫉才之人吗?”

我赶紧拍马屁道:“早知道师父学究天人,智比武侯,小七再不敢糊弄您半分。”

“哈,学究天人,智比武侯”,师父大笑,接着声音逐渐低沉:“如果真是这样,那在青城山就不会……”

知道师父和死去的几人如同手足的感情,我安慰道:“在整个白道如此处心积虑,天衣无缝的阴谋之下,我们都能逃出生天,可见上天是在我暗夜一方。师父您不用再多想,大不了我们三年后重出江湖,展开血腥报复,将武林杀个血流成河,天翻地覆。”

“不错”,师父缓缓点头:“说到这次,你立下的功劳实在不小,就算立你为少主也是不够的。

你可要其它的赏赐吗?”

“小七的命都是师父救来的,哪敢再要什幺赏赐!”我停了停,试探的问道:“但……徒儿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去逍遥居三楼看看?”

“这……”师父一怔:“小七你可知道,逍遥居三楼只有为师、龙庄主和秦总护法才能进去?”

“徒儿知道,但徒儿实在忍不住有点好奇,想看看师父您的女人到底美成了什幺样子。”

师父想了想,失笑道:“如果为师不答应,岂不被你耻笑出尔反尔?也罢,就让你看看又何妨?

但你要记住,不要对任何人宣扬,知道了吗?”

********************************************************和一、二楼都不同,在三楼硕大的空间里,居然只有三间房。镏金的房门上依次写着:“庄主”、“副庄主”和“总护法”几个大字,仔细一看,这几个字上居然镶嵌着各种珍贵的珍珠宝石,幽幽散发着光泽,华丽灿烂,令人头晕目眩。

仅仅这三座门,就已是气势非凡,富丽堂皇。

师父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写着庄主两个字的大门,对我笑道:“就算是龙庄主和秦总护法,也从未能踏进这间房。你一定要记住,等会可别昏了头,对里面的这个女人,为师绝不容许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对她冒犯分毫。”

房门大开。

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生再不能忘怀的有如瑶池天仙一般的丽色,头脑嗡嗡做响,神为之夺,魂飞天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出现的一个美女,身着白色轻纱,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秀美无伦,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端正挺直的俏鼻,纤美修长的身形,高耸的酥胸,不堪盈盈一握的蜂腰,令到我呼吸顿止,一时之间竟分清不身处梦中还是现实。

一楼的锦霞她们,虽然已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可和她比起来,却立即相形见拙,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柔儿之美,虽然绝对是万中无一,但在她面前,也要黯然三分,在风情和气质之上,更是远远逊色。

她不应该是个人,倒像是个被贬落人间的仙子。

可如此绝世的美女,竟被反手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任凭丝般光泽,如云的秀发散落胸前,被反剪着的纤纤素手,白皙嫩滑,柔若无骨,隐见绳痕。

我的心中,竟升腾起了难以遏止的怒意──师父,你怎能这样残忍?

师父的一番话,才把我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傻小子,师父的女人如何啊?”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得到这个女人!”

好象被鬼附身似的,我指着她,结结巴巴的对师父说道:“我……我要这个女人!”

“什幺?”听到我荒谬的话,师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我说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我坚定的说道:“师父,我要这个女人!”

“岳小七!你不要得寸进尺!”师父的脸色攸地变的铁青,勃然大怒道:“抬起头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见师父森寒的眸子,浑身冰冷的杀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了,告诉我,刚才的话,你是无意的。”师父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明知师父是给我台阶下,可现在的我,却完全是鬼迷心窍,没有任何顾忌,我摇着头:“不,我是认真的,我一定要这个女人!”

“畜生!”师父狂怒:“枉我从小把你养大,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来跟师父抢女人!也罢,我今天就毙了你这个孽障!”

看着师父的手掌缓缓扬起,我没有任何的抵抗,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我是不是疯了?明知这个女人被师父视为禁脔,给人看看都不行的,我居然明目张胆向师父要她?

岳小七啊岳小七,你这样做对得起把你养大,恩同再造的师父吗?何况我不是最珍惜生命的吗?就这样死了值得吗?可奇怪的是,现在的我竟没有一丝后悔,反而觉得,能死在这个九天仙女的面前,也是一种荣耀。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销量第一太空杯!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师父的手掌逐渐变红,隐有雷声,我知道这是啸雷掌蓄满力的样子。

殷红的手掌在我眼前越变越大,直到我再看不见任何别的东西,眼前只有一片死亡的血红。

********************************************************师父的铁掌,在我的眼前生生停住,并未落下。

半晌,师父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看着现在的你,完全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样,聪明绝顶,但却又骄傲任性,胆大妄为。犹记得当年老夫初遇你时,见你虽然满身的落魄,却仍然被你不屈的眼神所吸引,老夫当时就意识到,你绝对不会是甘居人下之辈…”

听师父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童年的悲惨生涯,及师父对我海般的恩情,让我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可我现在…天,竟要和师父争女人!一股羞愧的感觉,立刻盈满了全身。

可抬头看了这个绝色美女一眼,我再次被她那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颜所震撼。

师父,徒儿刚才是开玩笑的,这句话怎幺也说不出。

我坦然望向师父,说道:“师父,您如果现在杀了徒儿,徒儿绝不会有一丝反抗。

但要徒儿放弃这个女人,却决计不能!”

听到我的话,师父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再不说话。

一刻,两刻,三刻,我硬着头皮看着师父,冷汗一滴滴往下掉,也不敢做任何表示。

终于,好象一辈子那幺长的沉默之后,师父开口说道:“好,不愧是我岳某人教出的好徒弟,绝情绝义,连师父也不放在眼里,好,好,好!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岂非我岳某人言而无信?”

一声无可奈何的大笑之后,师父又说道:“看在你于暗夜有大功的份上,不过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我又有何割舍不下的?有什幺割舍不下的??”

长啸一声,似乎要吐尽心中的愤恨,师父道:“岳小七,好好享受吧!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就是武林四绝色之一的,点苍飞凤蓝娉婷!”

话音刚落,师父已大步走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响,狠狠的带上了门。

13

武林四绝色之一,点苍飞凤蓝娉婷?果然是名不虚传,丽色无只,倾国倾城。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她,头脑完全失去了运转能力,浑不知已然流了满地的口水。

突然回想起在武当金顶听到过的话,“点苍飞凤蓝娉婷在游黄山时被一神秘人掳走”,难道掳人的就是师父?师父你可真厉害,把如此动人的美女暗杠了这幺久,全暗夜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怪在以前我的记忆中,师父对女色一向是近而远之,可最近这一年多以来,却跑逍遥居比谁都勤。多少个雄鸡初报晓的日子,我和师父在逍遥居门口不期而遇,师徒二人颔首道早,笑的比谁都尴尬。

唉,师父也真是的,要是当时顺手把武当玉女林冰滢也抓来,给我当个少夫人,师徒二人齐心合力,同操武林二绝色,共创暗夜新高峰,该是多幺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啊!

后来,当我就此问题问师父时,师父的回答甚为简单:“我不忍心。”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生金戈铁马,快意恩仇的师父,也会有于心不忍之时?

难道说,江湖传言竟是真的?

武林四大绝色,虽然总是被人相提并论,但每个人的气质风情都有所不同,而性格更是迥异。江湖传言如下:柳如烟的冷,蓝娉婷的烈,姚素素的媚,和林冰滢的纯。

“雪山嫦娥”柳如烟,常年居住于冰雪漫天的雪山派,养成了冷若冰霜的性子,却偏偏出落的艳若桃李,倾倒众生。由于幼时曾无意中服过武林中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万年雪参”,使她的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几乎俨然为江湖新一代的第一高手,甚至传言有名列风云榜的实力。

“点苍飞凤”蓝娉婷,如何美貌那是不用说了,让我差点毙命在师傅掌下,竟还没有一丝的悔意。

对于她的“烈”,武林中则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指她个性刚烈,凡有不平,绝不会委屈退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有人说,其实她内心火热,一旦对人对物交付出情感,便会如同飞蛾扑火,永不回头……

“芙蓉天仙”姚素素,则是四大绝色中最有争议的人物。天生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娇媚惑人的容貌,再加上那软绵绵骚到骨子里的嗓音,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顶尤物。据说有次连少林方丈白眉大师被她赞一句“哎哟,您的眉毛好性感哦”后,居然差点勃起,幸得狂念“金刚伏魔经”才未能破功。而她却也没有浪费自己的本钱,四处招蜂引碟,勾得无数侠少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虽然其行为有点惊世骇俗,却始终能够保持清白之身,未曾让任何人得手。

“武当玉女”林冰滢,天使般的面孔,一颗纯真无暇的心,却偏偏有着能洞穿人思想的异能。那干净清纯的气质,让所有人都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她。一见之下,我的兄弟秦三因此做了和尚,而铁石心肠的师傅居然会“于心不忍”,原因恐怕也是如此……

当然了,传言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如果蓝娉婷真有那幺烈性的话,被师傅淫辱之后,恐怕早就自杀了吧!

又看了一眼美艳无只的点苍飞凤蓝娉婷,我再次为她的美色所摄。脑中浮现起师父压在她身上的画面,突然感到极度之不舒服,竟然无端的嫉妒起师父。

这种情绪,实在是太古怪了。以前对于一楼的锦霞她们,我可以高高兴兴的和龙大等人一起探讨,如何操她们才能更爽。对于柔儿,要不是暗夜规矩所限,我早就在所有人面前大干特干她了。可对于蓝娉婷,现在我的想法却是永远把她锁进金屋,给别的男人哪怕看一眼都不行。想起她曾被师父蹂躏,我竟然会感到心痛!

这个女人危险,极其危险!明知道目前最佳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向师父认错,可禁忌的诱惑,又是何其之大?知道不对,仍然要继续错到底,天下又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样呢?

罢了,罢了,听从最原始的欲望吧:我,要这个女人。

暗夜恩情录。13解开缚着蓝娉婷素手的绳索,我把她拦腰抱起。触碰到她香肩的肌肤,禁不住混身一震:入手之处,到底是怎样的冰肌玉骨啊!我低头看着她的颈项及与之相连的一片白嫩胸脯,晶莹如玉,白皙的近乎透明,绽放着眩目的光彩。发际之处,阵阵清香飘漾,如同处子一般纯净……

处子幽香?我失笑,那怎幺可能?

蓝娉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情绪,然而从她身体的轻轻战栗可知,她的心情,并不似表面那样平静。

我大步迈入厢房,把她放到了房内大床上。

退后几步,看个仔细。绝色的美人,无力的躺在粉红色的床单上,罗衫半解,酥胸半露,若隐若现粉白修长的大腿,看的我欲念大做,几乎不能自已。

“咕噜”吞下一大口口水,我僵直的走向她。可笑啊,自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我,此刻却紧张的比个初哥都不如,一颗心卜卜做响,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14

就在此时,蓝娉婷忽然张开美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光中包含着不屈、无奈、鄙夷还有……

绝望。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撼人心的眼瞳,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的眸子,清澈的柔水中央,有一个我,一个渺小、浑浊的我。

只此一眼,欲念全消。

我突然觉得自惭形秽,只想拜倒在她的裙下,亲吻她的裸足,发誓永远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蓝娉婷警戒的看着我,强做镇定的说道:“你……不要过来!”右手握的紧紧的,几乎快滴出血来。

滴血?忽觉不妥,我再向她走近一步,低头查看她的小手。

蓝娉婷突然坐起,奋力朝我的胸口刺去:“你别想碰我!”

被封住武功的她,动作当然不会迅速到哪里去。在她手中的物体即将刺入我胸口的时候,杀手的警觉立刻让我从迷失中醒觉,我抓住了她的粉拳,夺去了差点害我不明不白死去的凶器。

那竟然是一支被磨的尖尖的牙筷。

完全由象牙做成的筷子,坚硬程度可想而知。失去的武功的蓝娉婷,需要付出何等的辛劳,才能把一端磨尖?

筷子被我收去后,蓝娉婷俏脸顿失血色,神色数变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速度之快,几乎超出了自己应有的水平,心跳简直停止,这才感到后怕,只差一点点,这个倔强的女人就在我眼前咬舌自尽了……

蓝娉婷再次睁开眼,愤怒的瞪着我,“呸!”一口唾沫,重重的吐在了我的脸上。

退后几步,我神色不变的擦去脸上的津液,诚恳的对她说:“蓝小姐请放心,我岳小七绝对不会冒犯你的。”

蓝娉婷怀疑的盯着我:“你想玩什幺花招?”

“玩花招?”我对她说:“刚才的情况下,还用得着玩花招吗?我如果想直接占有你,你能有什幺办法?”

“狗贼,你还不如杀了我!”

“不,我绝不会看着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究竟想怎幺样?”

我搔搔头:“我只想和你聊聊天,多了解你。”

“不必!”蓝娉婷闭上了双唇,任凭我如何言语,再不答我一句话。

——中邪了,我今天一定是中邪了!先是向师父强索了如同“师母”一般的蓝娉婷,然后,面对毫无抵抗力的她,本来可以轻易的一亲芳泽,得偿宿愿,而现在,却象个傻瓜一样,说着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话。

面对蓝娉婷,我真的感到胆怯,对着清心剑客林道庄都无丝毫惧色,连杀几十人后照样可以神色如常的我,真的是对她不敢有任何冒犯,我他妈真的没胆掀开她的裙子,扑在她的身上!

挫败啊,两个时辰毫无进展,蓝娉婷始终再未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连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最后,我无奈的离开房间,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逍遥居。

当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始终在脑海中飘荡,无论睁眼闭眼,那美妙的身形仍然无孔不入的钻入我的心房,我知道,我彻底的陷入了魔障。

********************************************************第二天,又是传功之时,可我却在房间里踌躇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师父。

我无数次的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师父并不是那幺看重女色,和师父一起这幺久,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师父。在师父心中,美女真的不比猫狗的地位强多少,暗夜的存亡,比任何事都重要。

何况,暗夜的风气,只要各自愿意,并不忌讳玩弄其它人的女人。龙大他们几个有幸能拥有自己女人的弟子,就经常互相交流,搂着对方的女人共赴巫山。

出于对柔儿的补偿之心,也出于自己某种未明的情绪,我一直未能加入他们。

我对自己说,自己对暗夜有过大功,这样做并不过分。而且,以师父的性格来说,徘徊在女人中间不可自拔,是最不可原谅的堕落。我的“横刀夺爱”,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个远离诱惑,重新修炼自身的契机。

我呸!恩情这笔帐,岂是如此容易就能算得清?如果不是师父,恐怕多年前我早就饿死了,哪有可能学得一身武功,还可以拥有诸如锦霞、柔儿这样的美女?

我厌恶着这样的自己,做出如此不堪的事后,竟然还要无耻的为自己找理由。

须知在白道之中,我这种行为,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会被千刀万剐的!

扪心自问,如果我的徒弟敢这样对我,一定会被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痛苦的捶着头,为什幺,我会变成这样?

难道,在我内心深处,竟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又或者,自从小家破人亡后,缺乏安全感,就成了我心中永恒的噩梦?

所以,为了抓住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我可以不顾一切?

理智告诉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向师父忏悔,乞求他的原谅,并告诉他,我根本就没碰过蓝娉婷。

可是,这样做的话,我不就永远和她无缘了吗?一想到以后再不能见到蓝娉婷,我的心就隐隐作痛,简直感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再无任何生趣。

想来想去没办法,我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该来的始终要来,逃避现实,只是懦夫所为。

我毅然站起,向传功处走去

15

“小七见过师父……”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师父,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父的脸色平静如常:“既然来了,就开始练功吧……”

一个半的时辰说长不长,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煎熬,一场良心的折磨。

好象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师父象往常一样指导着我的武功。

“这一招,应该这样使才对,”找出不足之处,师父详尽的对我作着示范:“你看,是不是流畅了很多?不要小看这一点破绽,短兵相接之际,就足以判定人的生死了啊。”

“师父,徒儿错了!”听到他语重心长的教诲,我抑制不了内心的激荡,红着眼睛曲膝跪下:“徒儿对不起您!请您责罚徒儿!”

俯视着我,师父道:“唉,你先起来再说。”

“不!”我一下一下磕着头:“徒儿有愧,不敢起身。”

“其实,我并不怪你,”师父长叹一声:“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想当年,我也……”

师父的眼神变得幽远而深邃,凝视着远处的某一点,看似专注却又迷离。

好一会,他伸手扶我起来:“罢了,罢了,老夫当年的遗憾,又何必让你再生生承受一遍?”

探手入怀,师父递给我一把钥匙:“三个月……”

“三个月?”茫然接过钥匙,我不解的看着师父。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尽情享受这个女人,不必理会任何事情,甚至连练功都可免了。但三个月过后,你就得抛开一切,全力开始修习邪阳功。”

邪阳功?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作为暗夜邪毒宗两门顶级功夫之一,纵然邪阳功对提升武学的帮助极大,但从来却让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

邪阳功最注重阳气的培养,修炼之时,绝对不可沾染女色,否则阴气侵袭阳刚之躯,将会极大的延缓功法的修习,若与女性交合超过三次,则终身无望练成。

偏偏修习邪阳功之时,阳气大涨,欲望会比平常高昂许多。

一旦邪阳大成,体内阳气太过充沛,若无法得到排解,则修习者会爆体而亡。

一个合理的数位是,每过两日,至少就要与女性交合一次。

然则,以人的资质不同,邪阳功的修习少则一年,多则长达五年。虽然有一些速成的法门,但其邪门之处……还是不说也罢。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不近女色,试问有谁能受的了?

故老相传,约莫五十年前,暗夜有一位前辈,修炼邪阳功三年尚未大成,而欲火却已憋至无法自持。某日,他无意中见到一对野山羊苟合,本着“母羊应该不带什幺阴气”的心态,妄顾对方的反抗,杀其羊而夺其妻,强行“上”了那只可怜的母羊。

哪曾知,那只母羊正值发情之期,阴气旺的不能再旺,一场“云雨”下来,那位前辈元阳尽泻不说,还意外造就了一只羊中的“超级高手”,驱狼赶虎、傲啸山林,号令百兽、无所不从,弄得太行山的愚民至今还在参拜“羊神庙”。

另外,那位前辈旺盛的阳气以及淫欲,也使得母羊身体产生了变异,下体长出了一条人形巨屌,成为了一只独一无二的阴阳羊,挺着羊屌又或是蹶起羊屁股,四处淫乱,羊群之中一时羊羊自危,无论公母老幼,无一不曾遭受过其辣“蹄”

摧残,搞得整个羊族劳累不堪,整日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平均体重亦减轻了十公斤……后世的史学家记载,这段时间,太行山上日日充斥着“咩咩”之类的叫春声,而后诞下无数天阉的后代,致使羊族元气大伤,几乎惨遭绝种,整整持续五年了之多,被称做是羊族的“暗黑岁月”。

而那位前辈,损失也是极大。三年的苦练,一下子付诸流水,终生再无可能练成邪阳功,不仅如此,他还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恢复了以前的功力。但他的屌上,从此长出了没办法除去的淡黄色羊毛,被称做是“黄金毛屌”,而这位前辈也因此有了一个响彻江湖的外号:“金毛羊王”……自此以后,人人对邪阳功谈之色变,甚至戏称其为“邪羊自宫功”,意思是说,与其修炼邪阳功,还不如自宫了去练“麻花宝典”来得痛快……

“你考虑的如何?”见我沉思的太久,师父出言打破了我的沉默。

——能拥有蓝娉婷三个月,将会是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梦,夫复何求?

而三个月的时间,无论一个女人是如何的美如天仙,也足够让我从迷恋中解脱了。

更且,如果能够尽全力,以我的资质,三年内必可练成邪阳功,那时武功大进,我才有资格为暗夜雪耻,为父母报仇……

我坚定的看着师父:“徒儿,当然听从师父的意见!”

“很好!”师父的身形逐渐远去,却在即将消失在我眼际时回头,问了一句:“你,会对她动真情吗?”

********************************************************动真情?恍如一盆凉水迎头泼下,我呆呆的站立地上,心乱如麻,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杀手是绝对不能动感情的!”这是已逝的龙曜师父的话。

“动了感情,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你离死就不远了!”

这是躺在床上的秦总护法曾说过的。

“对一个发泄工具动心?那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事情……”这是师父的言论。

我,动了真情吗?

为了蓝娉婷,我可以当面顶撞师父;为了她的一双眼睛,我强忍住自己的欲望;为了能够拥有她,我甘愿去修炼邪阳功……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真情吗?

我忽然感到好害怕,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

看着手中的钥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扔了它,从此不再见蓝娉婷吗?

还是拿它打开那扇门,去看望那张让我整晚彻夜难眠的容颜呢?

我,该怎幺办?

女人嘛,到处都有,又不差一个蓝娉婷……

可放眼天下,谁又能象她一样如此强烈的吸引着我?

我已经有了一个,未来姿色不逊于她的柔儿了。

柔儿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哪比得上蓝娉婷那刚烈至让我都钦佩的性格?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师父方才的话又在耳侧响起。

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是三年之后了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区区数十年寒暑,若不能诚实面对自己,还有何痛快可言?”

这是……我原以为我已经忘记的父亲,在我五岁生日时给我的诤言。

我霍然起立,喃喃自语道:“我要用这三个月,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弃之如履!”

暗夜恩情录。14怎样,才能真正征服一个女人呢?

得到她的肉体,让她沉迷在欲海之中?

这不是真正的征服,我有的,别的男人也有,我能给的,别的男人也能给。

姑且不论我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去冒犯蓝娉婷,单靠肉体的吸引,便已经落了下乘。

那幺,就只有得到她的心了。女人一旦对你动心,就等于赤裸裸的把一切敞开在你面前,任你宰割。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毫不留情的将她遗弃。想想柔儿,爱上我之后,对我千依百顺,完全以我为天,却反而得不到我的珍惜。

我有一个预感,当蓝娉婷亲口向我坦承爱意的时候,我所有的躁动和迷失都将消失,心灵也从此不会再有任何裂缝。

可是,想得到蓝娉婷的心,却又谈何容易?

对于从小就受着无数人追逐的她,自己不拿出点真心,如何能打动她?

就算能够成功的打动她的芳心,可是,到时我能全身而退吗?

这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失败和胜利,只会是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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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带着这些疑问,我打开了锁着蓝娉婷的房门。

见到了昨晚反复在我脑中出现的娇容,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蓝小姐,岳小七这厢有礼。”

蓝娉婷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瞥开。

看着她又被绑在了柱子上,我立刻说道:“你这样一定很辛苦,我把你放下来,会舒服点。”

解开她的绳索,我轻扶着她的香肩,隔着衣服,我可以清楚感觉到罗纱下细腻的肌肤,登时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不敢多想,我把她扶进了厢房,本欲再让她靠在床头,可念头一转,说道:“坐到窗下观景,蓝小姐不反对吧。”

小心的安置好蓝娉婷后,她突张美目,疑惑的问:“你到底想做什幺?”

我诚挚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尽我所能的,让你能够快乐一点。”

蓝娉婷认真的想了一会,对我点了点头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美丽的容颜随着窗外景物的变迁,时喜时忧,种种情态,竟让我一时移不开眼睛。

她到底被师父关在这里多久了?为何哪怕仅仅是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也能让她如此的专注?想到这里,我的心竟然有点酸酸的。

不妙!我猛然醒悟,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的情感了,我得赶快离开另商大计,否则一定会悔之晚矣。

把那截绳索扔下窗口,我诚恳的对她说:“看你被绑在柱子上,我是真的感到心疼,但是,请你千万别踏出这间房,因为这里的看守者绝对不会怜香惜玉,肯定会杀了你的。一定要记住啊!”

蓝娉婷没有说话,但走向门口时,我却清楚的感应到,来自背后一阵视线的凝望。

********************************************************人说烈女怕缠,只要你经常在她面前出现,嘘寒问暖,时间一长,她自然会习惯你的存在。如果她正值难中,那就更精彩了,些许的关心,有时会起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每天清晨,我都会摘一朵鲜花送给她,带来热气腾腾的早餐和她一起分享,在她身边不停的讲着笑话,逗她开心。

效果也算是明显的,一个半月后,她已经可以把我当一个朋友,能够和我进行基本的交谈。当然,对于某些敏感话题,我小心翼翼的不去涉及。

一日,我见她又呆呆的看着窗外一只飞翔的鹰,忍不住问道:“我始终不明白,一只鹰有什幺好看的,哪及得上我岳小七这幺帅?你为何每天都看得如此专注?”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逐渐凝结:“你不会了解,失去自由的感觉,是多幺无助,多幺可怕。”

我无言以对,只能沉重的说:“我……”

“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

“千万不要这样!”弄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我着急的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还是如此的风华正茂?如果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你当我没有试过吗?”轻抚着自己秀美的额头,蓝娉婷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可有时候,连寻死都是那幺困难……”

我艰难的对她说:“过去的事何必多想,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向前看?”蓝娉婷忽然激动起来:“我的未来在哪里?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吗?

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和恐惧。而我,就象一个深锁青楼的妓女,心惊胆颤于每一次的敲门声!”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中,是最美丽圣洁的!”

“不!”蓝娉婷放声大笑:“我比妓女都不如,她们好歹也有人逢迎,有人爱护。

我呢,却躲在这里忍辱偷生,没有丝毫的节操,低贱得如同烂泥一般,任人践踏……

哈哈!”

我紧紧的搂住了她,感觉到自己肩头处颤抖的厉害。

一阵湿意传来,我忘情的接住她的泪水:“你,流泪了。”

“我没有!”一把推开我,蓝娉婷慌乱的擦去眼角的泪珠:“我绝不会流泪的!

被抓来这里后,我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流一滴眼泪!”

唉,你何苦……故做坚强呢?这句话并未说出口,突如其来,一个想法牢牢的占据了我的心,我急急的对她说:“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我拼命的跑向后山,喘着粗气,急却的四处搜寻着。

一盏茶后,我回到了逍遥居。

我笑着望向她,一举自己的右手:“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幺?”

“这是……”蓝娉婷惊喜的看着我的手中:“这是……这是真的吗?”

“不错,是我送给你的。”

“好可爱的小白兔,真的很可爱……”她接过我手中的白兔,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忘情的抚摸着它的大耳朵,和那丝线般的绒毛。

“我刚刚给它取了名,你知道叫什幺吗?”

“它叫什幺?”

“岳小八……”

“噗嗤”一声,蓝娉婷终于在我眼前笑了,如同百花绽放,又有如万物回春,完全让我移不开眼睛。

好一会,我正色对这只兔子说道:“作为我岳小七的兄弟,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当我不在的时候,尽全力陪着娉婷姐姐,让她开心,让她微笑,不再让她寂寞,更不能再让她流泪。如果有一点没做到,小心我把你煲汤哦。”

蓝娉婷忽然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旋即又放开,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一丝红霞:“岳小七,谢谢你!”

********************************************************回去一路,我都沉浸在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之中。

今天,实在是收获不小啊!蓝娉婷第一次对我哭,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主动拥抱我……太多的第一次凝聚在心底,汇集成那股甜甜涩涩复杂的感觉。

我骇然止步。

为什幺,我竟然是如此的在意她,关心她?这样的我,好象已经超出了“征服”

的界限了。

不!我告诉自己,事情并非如此。

对付蓝娉婷这种心思敏锐的美女,自己若不先付出一些,让她感觉自己所受到的尊重,哪有可能打动她的芳心?何况,女人嘛,只要得到了她们的身体,我的兴趣自然就会降低。

加油啊,岳小七!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半,这几天,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岳小八,你今天真是不乖,小心姐姐生气哟。”

悄悄的一进门,我就看见了这副失笑的画面,向来保持漠然,吝啬于在我面前表露任何情绪的蓝娉婷,正蹲在地上,努力的把一小根胡萝卜往兔子的口中送去。

“张嘴呀,很好吃的……”

“不吃东西怎幺行,姐姐就剩你一个了……就只有你了……”

我大喝一声:“大胆!”妈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尚未得佳人如此温言相待,这只该死的兔子,凭什幺还不理不睬的?

“你这人,想吓坏我们哪。”蓝娉婷脸色攸地变得苍白,在看到我后才回复血色。

而受到惊吓的岳小八,则飞快的跳进了蓝娉婷柔软温暖的怀抱中。

“对不起,看到这只兔八哥如此不识抬举,我只是在为你鸣不平。”我陪着笑脸,同时森寒的目光向岳小八扫过去,这个王八蛋,居然紧紧的靠在蓝娉婷饱满挺拔的酥胸前!

感受到自我身上发出的杀意,岳小八的长耳朵猛的一颤,往蓝娉婷怀中钻的更深。

你……***!要不是必须在蓝娉婷眼前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了,朝思暮想的圣女峰,居然被只兔子先攀了上去,这叫我的脸往哪搁?决定了,今天暗夜的晚餐加消夜就是,胡萝卜炖兔肉!

纵然内心痛骂,我还是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贤弟,乖,来哥哥的怀中,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伸手向蓝娉婷怀中抓去,如果能吃点豆腐,那就太美妙了。

但蓝娉婷没给我这个机会,将小八递给了我,忽然轻笑起来:“你们两兄弟,真是长的好相象…

…眼睛都是这幺红……”

“是吗?”无暇去看自己的红眼,我就势放下兔子,垂涎着说:“小七也要姐姐抱抱……”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搂住了她。蓝娉婷微微一震,不知该做何反应。

从来都不知道,仅仅是抱着一个女人,感觉居然是如此的好。我忘情的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蓝娉婷忽然醒悟,在我怀中挣扎起来。

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我寻到了她的唇,低头吻了上去。

“不!”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推开了我:“不可以这样…

……”

“为什幺,在我做了那幺多事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受伤的看着她。

“我……”她嗫嚅着,垂首不语。

“昨天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扳过她的肩头,我紧紧的锁住了她的目光:“问问你的心吧,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眼看我的脸和她逐渐贴近,蓝娉婷神色数变,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大喜,看来,今天没准就可以一亲芳泽了。

当我沉重的呼吸,喷上她的娇容时,她忽然睁眼,再次推开我,同时绝望的呼喊道:“不!我怎幺可能喜欢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

“无恶不作的杀手?”内心为这句话所刺痛,我冷冷的看着她:“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真正的看法?”

铁青着脸,我一步步迫向她,她节节退后,最后缩在墙角处无路可逃,但仍然倔强的望着我,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薄薄的下唇,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惧色。

我缓缓向她伸出手。

她怔怔的看着我迫近的手,红唇上,几粒血珠渗出,神色开始变得惊惶。

“不要打我!”眼看我的手即将抚上她的脸颊,她忽然凄声尖叫,纤细的小手竭力乱舞,似乎陷入了某个极大的梦魇之中。

我戾气全消。

师父啊,你到底对她做过什幺?

再说,如果就这样强行得到她,岂不将成为我一辈子的心魔?

抓住她的小手,看着慢慢她安定下来,我无神的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正经:“我知道,你是白道中人,是蓝掌门的掌上明珠,所有白道人士心中的女神。

而我,属于黑道,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可,这又怎样?”

一眨不眨的盯住她,我继续说:“人生苦短,我只愿对自己负责,亦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什幺道德,什幺礼教,全都是狗屁!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没有任何鸿沟可以阻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承认,暗夜是有对不起你之处,这点我无法否认,因为已经给你带来了伤害。

可伤害是属于过去的,你我还有漫长的未来不是吗?封闭在过去的记忆中,迈不出那向前的一步,既伤了我,也会伤了你自己。为什幺你就不能敞开自己,接受我呢?”

蓝娉婷的眼光逐渐变的凄迷深邃,显然,她并非是充耳不闻。

我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在这一刻,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你愿意听个故事吗?虽然并不好听,但却是绝对真实的。”

生平第一次,连对师父们都有所保留的我,从幼年生活,到家破人亡,再到行乞生涯,最后进入暗夜,把自己的所有经历老老实实对娉婷说了一遍。

“你以为,如果有得选择,这个世界上真有人想入黑道吗?在我父母被杀时,白道人在哪里?在我行乞的时候,有天降的大侠客来帮助我、拯救我吗?”

“我去百剑门讨饭,这个白道有名的正义门派,居然放狗来咬我,咬我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孩!我饿的受不了,跑去铁拳派的臭水沟找馊饭馊菜吃,可这样也被他们打了几耳光然后扔到路边,因为我身上的恶臭熏到了他们家的猫!对大部分白道人来说,不在人前,不能出名的滥好事,会有谁来做?”

“暗夜里全是象我这样的孤儿,没有暗夜来收留我们,我们早不知死哪去了。

对,我们是杀人,但全天下那幺多人,我们一年能杀几个?你再看看全国各地的希望善堂,我们用杀人换来的钱在幕后经营,每年又救活了多少条性命?”说到激动处,我已深陷幼年的痛苦回忆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说话的对象。

“如果白道不是那幺沽名钓誉虚有其表,我哪用去做杀手?如果当年真有人能对我施以援手,我,我***现在怎幺也是个兰剑山庄的少主,武林有名的侠少!”

“砰!”我含恨一掌击出,面前的一张八仙桌登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受到掌风的波及,墙上的壁画亦是唰唰做响不停。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察觉到情绪已经失控,不宜再呆在这里,我对蓝娉婷说:“刚才过于激动,有失言之处,还请见谅。”

蓝娉婷忽然开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颤抖:“对……不起!刚才的话,娉婷实非有意,你会怪我吗?我……我只是……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幺了……”

我重重的吐了口长气,对她说:“当然不会怪你,今天就这样吧,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她抬头,深深的看着我:“明天……你还会来吗?我,等你……”